墓螺

我种下一颗种子,不求雨露与阳光。

飞天

飞天
我站在那岁月侵蚀过的高窟里,
脚下是黄沙幻化的云,
我听见,
我听见了风从耳畔掠过,
传来低沉的梵音,
骆驼蹄踏下的流沙,
商队被清脆的铃声指引,
奴隶脚下镣铐碰撞,
那细小的轻微的,
是先人的妙笔与岩壁亲吻,
留下古老的色彩与文明,
还有那,
千年前的,
大梦。

寒冷的夜迎来日出,
为万物镀上了金边,
千里之路,
无畏的队伍踏上征途,
寻找着传来梵音的源头。

他们不停地走着,
缺食缺水,
没有人说话,
只有骆驼蹄在流沙中踩踏。
他们又走了很久很久,
遇见了同样无惧的商队,
铃铛叮叮当当地诉说希望。
无畏的队伍看见了去往阳关的诗人,
繁华于他是过往云烟。
他们来到了正被开凿的高窟下,
风沙声中混着奴隶哐当的镣铐声。
那些色彩的运用者,
不听不问,
那样的专注,
绘下了佛的国度。
无畏的队伍欢喜着,
他们寻到了源头,
他们虔诚地跪拜,
泪水苦涩又甘甜。

那个被色彩孕育的女人,
反弹琵琶,
巧笑嫣然。
琵琶声带着我,
随风而舞,
死气的云活了过来,
千变万化,
九色鹿围着女人转圈。
那些严肃的神奇的的佛,
笑地慈祥,
他们庇佑着高窟,
庇佑着我们。

女人似乎累了,
停下了弹琵琶,
乐声刚落,
不知何处发出了一声悲鸣,
所以的都消失了,
我急忙忙地寻找,
一窟接着一窟,
他们都回了岩壁,
我看见了,
看见了那女人,
停在岩壁上,
向天而腾,
我最不能忘的,
是壁画上,
细碎的斑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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